一头热爱食面的南方之猫

关于蜗牛——写在蜗牛结局之后

蜗牛一直在“还原”,并不是原著的还原,而是现实生活的“还原”。
李安导演说过,演戏就是一个假的东西,可是你要把它演真,观众才会信服。
文字世界就像空中楼阁,影视化能这么飘吗?
如果它的背景不是现实生活,而是某朝代或某架空世界,那么它能。可即使这些题材能,剧本情节和人物的走向依然要符合逻辑,符合事物正常发展,即符合“人之常情”。

所以蜗牛必须从根基打起,在原著世界里存在的东西,放进现实警员生活,哪些不违背客观事实,哪些可以存在,都需要辨别筛选。
然后,在这个框架上,开始审视情节和人物。哪些情节和人物有助于推动故事发展,哪些是旁支末节,整合文本内容,并兼顾戏剧效果,表达创作者的情感思想。

观众的眼里常常只有自己喜欢的某个人物,某段情节,而在创作者眼里,他们要看到故事的整个框架。
整个故事能不能立起来,角色形象能不能立起来,如果这段戏,这个人对宏观效果没有大的帮助,那么哪怕它再好,都要忍痛割爱。
这就是侯先生常常提及的“最大公约数”。

缺乏这样思想,只一味迎合观众口味的创作者,有啊,于正。
这不奇怪,他的出发点,更多在钱。
市场经济,各凭手段,萝卜白菜,各有所爱。倘若于正不抄袭,我对他没啥意见。

正午不是,他们有话要说,这话还要让人信服,所以必须逼真。

他们保留了可以保留的,比如许诩的小怪物特征,她的心理侧写能力,但也添加了她逐渐变得人性化的过程,并让季白引导,友人激发,从而根据情节丰满人物。

他们删去了可以删去的,比如姚檬的长发,她那令人尴尬的人设,电视剧无法轻易拍摄,相关部门没法通过的故事。这里的改造出于创作团队的核心思想,即展现当代刑警,尤其是女性警官的精神风貌。所以我们看到一个不输甚至超越大多男人,英姿飒爽,却又充满柔情的可爱姑娘。

插一句话,正午的戏里,女孩子们都是这样,无论有没有男人,她们都活出了自己的样子,无论悲痛或欣喜,她们都精神而顽强,不会轻易被打倒。

这个自称直男癌的剧组啊。

你看,无非就是,精神内核,框架,人物,情节这些要素。

这是一次虚幻与现实的握手言和。

将故事从云端拉下来,踩上坚实土壤,然后一点一点构筑,令其高可攀云,有格局,有气象,这就是团队的野心。

如此宏大的野心,能一蹴而就吗?能不碰到问题吗?

所以在我看来,蜗牛是又一次实践,这一次比上一次,有了更大,更鲜明的进步。

这个团队就像一只蜗牛,背着自己那些不肯放下的精神,情怀,往前走,虽然慢,却踏实。

这个世界,有情怀地活着很好,没情怀地活着也很好,只是选择了怎样活,就去怎样做。

我对这样的创作者,永远抱持尊重和敬意。

2016.11.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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